玻璃渣。
CP酒亂組,楓茶友情向,有微量北極組,注意避雷。
冷到不能更冷的組合。
Ooc有。Bug有。

  深夜時分,早已睡去的馬修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拽出了睡眠的懷抱。伸出手臂拿到床頭櫃上的手機,正打算掛斷這擾人清夢的電話,卻看到【亞瑟】的來電顯示。

  亞瑟沒甚麼事是不會這種時候打給他的吧,馬修瞥了一眼身邊睡得安穩的安婭,見她沒被吵醒,便走出房間,接起了電話。

  電話吵雜的另一端,傳來亞瑟的聲音。「喂,馬修,我在Over那…能來陪我嗎?」馬修低頭回想了一下,那好像是一所新開張的酒吧,前兩天他去給安婭買聖誕禮物時收到過傳單,但他並沒太在意。

  「亞瑟…你還好嗎?」馬修聽到液體倒進杯中的聲音,不禁擔心起來。自從亞瑟和路德維希在一起以來,他已經很少喝酒了,是甚麼原因讓他又拿起酒杯?

  而且,亞瑟的酒品…實在不太好。這是他擔心的另一個來源。

  「你先來吧…來了再說。手機沒甚麼電了。」說畢,亞瑟便掛了電話。聽着耳旁的嘟嘟的忙音聲,馬修苦笑了半晌,他大概真的要去一趟了。

  快速換好衣服,怕安婭半夜醒來找不着他,馬修又在床前櫃上留了一張便條才出門。

  踏進Over酒吧,他略過門口的大群勁歌熱舞、打扮前衞的少年少女,逕直往酒吧深處走去,找到了正不停灌着酒的亞瑟。

  在他身旁坐下,馬修朝看向這邊的酒保擺了擺手,示意不用飲料。「亞瑟,發生甚麼事了?別喝了…」想拿走他手中的酒杯,他卻執拗地不肯放手。

  「那個笨蛋路德維希…為甚麼總是和那個叫費里的助手那麼親密…明明我才是他的戀人…真的是個笨蛋…」他趴了在吧桌上,但喝酒的動作仍繼續,口齒不清地罵着。

  從亞瑟破碎的話語中,馬修大概知道發生甚麼事了。簡單來說就是路德維希和一個小助手交往太密切,也沒好好向亞瑟解釋。

  正思索着該說些甚麼來開解亞瑟,卻發現他沉沉地睡去了。馬修無奈地準備把人扶回家去,正在這時,伴隨着遠方的一聲巨響後,亞瑟的手機也響了。

  馬修沒去管那聲巨響,只猶豫着能不能替亞瑟接這個電話,但它卻鍥而不捨地響着,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。

  拿出他的手機,上面的【路德維希】顯示躍入視線。接下,對面路德維希的聲音感覺不對勁,特別的沉重,語速也快得他幾乎聽不清:

  「亞瑟,你別講話,只要聽我說…我…喜歡你,不對,愛你,也只愛你一個,這段時間你為費里…傷心了吧,對不起啊。最近的案子…他幫我很多,我見他很有法律才能,就想多傳授點法庭上的技巧給他…咳!結果冷落了你…你以後要…快樂的活下去,不要常常炸廚房了…我幫不了你清理現場了啊…記得,我愛你…」「The call is over。」

  電話突地斷了線,路德維希的聲音換成冰冷的機器女聲。

  隨即,亞瑟的手機因沒電便關了機。馬修心裏焦急,既因為亞瑟不省人事,更因為剛才路德維希所說的話,每一句…都像是遺言。

  「亞瑟…快醒來…不要睡了,路德出事了!」

  醉酒睡着的亞瑟,要怎樣才能把他叫醒啊…還有路德維希那邊發生甚麼事了?

  拿出自己的手機想再撥給路德維希,即時新聞的消息卻彈了出來:「XX大廈深夜自殺式炸彈襲擊」

  聽亞瑟說過那是路德維希工作的大廈。他的手顫抖起來,差點把手機摔到地上。

  走出酒吧時的巨響…亞瑟響起的手機…路德維希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…似乎一切都有着連繫。

  拉起亞瑟朝那幢大廈狂奔,夜晚的風打在臉上,像刀割一樣疼。跑到的那時,警方已經架起了封鎖線,不准任何人入內。

  看着一具具屍體從大廈中被抬出,又看看身旁的亞瑟,馬修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覺。

  這夜,到底要何時才會完結啊…

  後來,在路德維希的葬禮上,馬修再見亞瑟時,他已經沒有了初聽惡耗時的聲嘶力竭,若非那通紅腫脹的雙眼,甚至看不太出來心傷的痕跡。

  那天,他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,聲音沙啞的倫敦腔英語,一遍遍地說着同一句話。

  「That call is over. Ludwig's life is over. But the love won't be ever over. 」

  馬修走過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 除此以外,他還有甚麼可以做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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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闌聽雨

因為無能為力,所以順其自然。
因為心無所恃,所以隨遇而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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